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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菜情思说 “西麻”

时间: 2017-03-29 17:38 来源: 沽源网 作者: 邓亚飞 点击:

 
  莲花滩,一块神奇而又美丽的土地,可谓“人杰地灵”,“人杰”自不必说,这里的人们勤劳勇敢,抗战时期第一个党支部在这里成立,走出了许多的革命前辈。捍卫了我们红色的江山。单说“地灵”,沃野之上物产丰富。从春到秋总有吃不完的“山货”。这块土地就像一位无私的母亲,用博大的胸怀去给养她的每一个儿女,毫不吝啬,绝无保留。甜苣菜、蒲公英、西麻、蕨菜、黄花、口蘑……,数不胜数。在那个清苦的岁月里为大家带来坝上农家特有的“饕餮盛宴”。或许说野菜养活了坝上一代人不足为过。
  现如今,各色蔬菜已经突破了时令和地域的限制,只要口袋里有票子,无论什么季节都能吃到新鲜的蔬菜,每当走进超市一个词语就会在脑海里闪现——“琳琅满目”。也许大家在追求高质量的生活,或许是快节奏生活所限,野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下了我们的餐桌,山野的味道渐渐的淡出了我们的生活圈。盘中再也找不到儿时的味道。还是和几个同仁们谈论“食品安全问题”的时候说起了小时候家乡的野菜,思绪不由地伴随着大家的高谈阔论回到了那个物资相对匮乏的年代……
  每到春末夏初,勤劳的奶奶总会拿起小筐和必备的“挑菜铲”同婶子、大娘一起来到田间地头采挖刚刚破土的野菜,稚嫩的野菜在向人间传达的春的讯息,告诉人们它体现价值的时候到了。新鲜的野菜可以安慰一家人被单一的土豆“折磨”了一个冬天的味蕾。调节膳食结构,供给人们在漫长冬日里无法摄取的营养素。是那个年代每家每户必不可少的食材。大家也在不约而同的尽情享受着大自然丰美的馈赠。在众多的野菜中,我最喜欢的是一种被乡亲们称作“西麻”的植物,可以说,已经达到了“情有独钟”的地步。它没有苦菜的“炽烈”,也没有蒲公英的清淡。经过奶奶巧手的烹煮,翠绿夺目,异香扑鼻,入口绵软,嚼劲十足,回味悠长。或炒,或拌,或蒸,或汆。无论哪样的方法都是那么的沁人心脾。其可口度远远大于今天的大鱼大肉。每次品尝,都能感觉到大自然的气息。那么体贴,那么惬意。在这样的感觉中,仿佛自己就是大山的一株小草,完全的融入了这柔美的山水之间。在当时的我看来,如果春末不饱饱的吃上几顿“西麻”菜,生活是不能算是完美的。
  正所谓事物都存在两面性,此物虽是美味佳肴,但是茎叶生有“毒刺”,采摘时容易被刺所伤。一次,我和奶奶一起去采野菜,远远的看见一大丛“西麻”,琐碎的叶片,在阳光的照射下,闪闪发光,仿佛一盘渴望已久的“西麻”菜已经摆在眼前。顿时来了精神,飞快地冲了过去,完全没有顾及奶奶的劝阻,任凭奶奶拼命的呼喊,任然“风驰电掣”,当我的手抓住看似娇嫩的叶片时,就像被马蜂蛰到一样,火辣辣的疼痛,整个手掌都肿了。两眼生泪。奶奶急忙把我带回家,用灰菜水,和苏打水洗了好几遍,此法是乡亲们多年积累的经验,确实奏效。到了下午慢慢的恢复。可是在我幼小心灵里却留下一块不大不小的阴影。从此再也不敢吃它。生怕刺坏我的肠胃。每次采摘的时候总是远远的看着奶奶,用剪子把可食部分剪下来,小心翼翼的放在篮子里。而我的手仿佛又在隐隐作痛,不禁打了一个寒战。
  爷爷为了打消我的顾虑,告诉我上桌前,“西麻”都被开水烫过,就没有“毒刺”了,还给我讲了关于“西麻”的故事:这种野菜本不是凡间的草,当年秦始皇修边(长城),修好以后,一直没有断过驻兵。长城上不是都有楼子吗?那楼子叫敌楼,站岗放哨人员就在那里头。当官的经常提着鞭子查哨,发现哪个敌楼的哨兵睡着了,就是一顿马鞭。他们更怕的是自己睡着了,敌人摸上来还不知道,要是那样,不仅是挨打,还有杀头之罪哩!因此,他们一到岗哨上来,就向老天哀告:“老天爷呀,保佑着,千万别让我睡着。敌人来了,跟我打声招呼,让我知道。”也别说,他们的哀告玉帝还真知道了。玉帝体会边防人员的苦处,便想了一个办法,派草神带上西麻草籽,撒在长城外。草长起来了,到处都是。入侵的敌人一碰到这种草就蜇得“嗷嗷”叫,放哨人员听见有人喊叫,机灵就醒了。从此,再也不会因站岗失误而被杀头了。西麻草成了哨兵的好友,他们对西麻草也更加保护。
  爷爷讲地娓娓动听,我听地津津有味,一碗熬“西麻”又在不知不觉中被吃掉,对它的爱也就大于恨了。因为这种野菜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提升到了“神”的级别。抬头望望大山上延绵的长城,原来我们就住在长城脚下,这些菜是神仙种下的,小小的“西麻”伴随我走过了懵懂的童年。也和它结下了永远抹不去地情结。
  长大后,异地求学,在中药标本室里一眼就看见了它,顿时一种久违的亲切感从心底涌出,口腔之中好像又在回味着“西麻”的口感和味道。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。驻足细观,玻璃柜里的它好暖心。猜想着这件标本的活体是不是来自家乡的大山上。认真的读完标本信息,原来这种陪伴我度过童年的野菜可以入药,也是第一次知道了它的学名“麻叶荨麻”。 《本草纲目》载:“荨麻,其茎有刺,高二三尺,叶似花桑,或青或紫,背紫者入药。上有毛芒可畏,触人如蜂虿蜇蠢,以人溺濯之即解,搔投水中,能毒鱼。气味辛、苦、寒,有大毒。主治呕吐不止。蛇毒,捣涂之。风疹初起,以此点之,一夜皆失”。于是对它的崇拜由虚无缥缈的“神”上升到了学术层次。
  工作以后,每天往返于单位与家庭之间,无暇田间,再也没有吃到这来自“天上”的美味,几次在梦里还在大口的吃“西麻”,味道依旧那么清晰。总盼望着再能与其“谋面”一个偶然的机会,回到家乡采风,熟悉的山水依旧美丽。“缸房窑子”的老人们为我们讲述当年这片土地之上的革命故事。热情淳朴的乡亲又用“西麻”招待了我们。热气腾腾的土豆炖“西麻”端上了桌,心情还真是有点儿小激动,就像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。迫不及待的送入嘴里。“对!就是这个味儿!”那种阔别已久,用钱买不来的味道。那是家乡的味道。在记忆中永远挥之不去的味道。其间夹杂着人与自然的和谐。对儿时岁月的追忆。还有我们对生活的热爱……
  采风回来心情总不能平静,灵感突发写下一首打油诗《咏“西麻”》,写给陪我走过童年的记忆。
  根扎塞外迎风沙,
  长城脚下广开花。
  桀骜不驯生傲骨,
  但以身躯慰千家。

(责任编辑:红枫网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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